光合作用

I will always love you,it's not a lie

【元帅咕哒】最虔诚者只祝祷

※于是我把稿子丢上来混更了生存证明了,是元帅【剑】









  爱是让人得不到就尖叫的傻东西。藤丸立香如此总结到,盯着杯里平静的红茶,直到那上面冒出的最后一丝热气也消失殆尽。事实上神父先生也不会明白的吧。男人的脸淹没在阴影里,教堂彩绘玻璃窗里透进来的光只照到一双白得过分的手缓缓地去搅红茶,还未融化殆尽的方糖随着水流撞到杯壁。他黑色的衣服足以让人感到不适,藤丸立香举起杯子,布料和黑暗融合在一起,让那片衣角能够无限的延伸下去,柔软的黑暗延伸到她脚下,她却好像恍然未觉,微笑着:“说到底,这一切也只是梦境而已。”是吗?神父胸前银色的十字架映出一片明亮的橘红,你也逃不出去。那些触手缓缓爬上椅子腿,黏连着向上,网状辐射的阴影在她身后绽裂开来。

  “是吗?”

  它停住了。

  新年初梦刚刚过去,在经受了不一般的翻滚洗礼之后,即使玛修还含着一双泪眼,也劝阻前辈继续工作下去。她脱了衣服,觉得车上的灯远比迦勒底的要冰冷洁白,扎得人眼睛疼,于是用被子蒙住头,当逃离人生的鼹鼠,消毒水味很快激人入睡。至少我没想过这种场景。她瞪着眼,像一条脱水的死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上除了内衣只有轻薄睡裙。手背上鲜红令咒被空气中游离的些许魔力激发,汲水一样尽力去抽取她的魔力,让整条手臂微微刺痛。当荆棘纹像雷电一样在面前飞溅的时候她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这个院子有点眼熟,她茫然地想,远处那幢大楼也是,甚至连…………她视线游移,瞳孔骤然紧缩。

  天际豁开了大口,边缘深红,往外排泄浆液,垂落下来,却被什么无形屏障阻隔,向四周平摊过去,把所有闪着灯光的建筑都遮掩在这虚伪的夜幕上去,却没有人开始尖叫。藤丸立香回想起某个特异点,抑制力的使者和圣杯造就的女人,那是她故乡,被称为极东之地日本的一座城市,倾吐圣杯,此世之恶肆虐的城市————冬木。召唤接近尾声,灵子崩散开来,艳色的魔纹恍若水蛭榨取她的魔力,以组成供英灵降生的虚伪肉体。立香看见银白色的盔甲,苍白如同大理石深刻严肃的脸,只觉得思想都被那些微妙的爱慕破坏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缥缈,进行了无情的判决:“吉尔、元帅。”

  地面潮湿,没有惊恐如同世界末日来临的行人,穿着一身睡衣游荡的橙发女孩反而更加引人注目,藤丸立香搓搓手臂,打了个冷战,觉得专修gander一类的杀伤性魔术果然有点过头,作为职业御主却连误导性魔术都用不出来。虽然这么说,她摸了摸胸口的王律键,至少自己还算有钱,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成功地穿着睡衣把黄金兑换出去。然后她在心里再一次狠狠斥责自己,如果来的是美狄亚级别的魔术师或者那几位破格的存在的话,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立香为自己的软弱痛苦,难道当时自己不应该最想要的是生存的机会,而不是微妙的情愫吗。

  不过不愧是恶趣味的此世之恶。她愁眉苦脸的行走,赤裸的脚踏在地面上,她感觉冷。救世主突然回头,摸着颈后骤然竖起的寒毛,法兰西的元帅从灵子中凝出来,举剑迎战,淬着冷光的箭矢在钢剑上碰壁,两者对撞,发出尖锐的响声。深红色的英灵身边的树叶被劲风撕碎,他叼着一支箭,冷静地继续搭弓。

  藤丸立香在地上摔了狗趴,终于看见希望来临,赤铜发色的少年跳着脚跑过来:“Acher!你怎么能擅自攻击呢?!”立香迷茫地眨眨眼,看见卫宫脸一僵,若无其事地收起弓,反手握住了双剑。“千子村正…………爷爷?”她嘟囔着。“余可是看了场好戏!”少女莫名高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子和鲜枝编就的桂冠在人造灯光下熠熠生辉,奇怪的是她的眼睛黯淡如血,干涸而恐怖。“啊我不管了!为什么我偏偏召唤出Rider!”

  “Saber的战斗力可能还比不上她。”藤丸立香下意识跟上,再次近乎窒息地看过去,古罗马的蔷薇皇帝鲜红裙摆有不详的暗色,原初之火不见其踪,取而代之的是她陌生的魔剑。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只是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喷嚏。形似千子村正的少年向前迈了一步,被吉尔拦下,有些尴尬的提议:“要不还是先来我家坐下谈吧。”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藤丸立香捧着一杯热茶,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她看着面前争执的两人,再次向英灵进行确认。“你不用这么做,”立香奇怪地畏惧着这个前景,“吉尔·德·雷元帅,你不用这么做。”男人的声音透过链接的魔力传过来,带着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坚定:“如果圣杯才是最大的问题,凭我三流英灵的水平,是拼不过克劳狄乌斯殿下的。”她把杯盏放下,叹气,回想起那本人皮书:“现在已经有几个英灵退场?”回答她的是尼禄:“叔父见到余之后就已经失去战斗意识,枪兵沉浸在男女恋爱中,谋杀了自己的御主,魔术师毫无斗志,缩在天文台里,暗杀者只会忏悔,是最快退场的一个。”她注意到立香的注意力在她的剑上,挥舞两下,“这是弗洛伦特。”毫无解释的欲望。

  此世所有之恶,立香对此不算陌生,但她却莫名坚信那一定不是原因。“你们的谈判是认真的吗?”她终于不耐。海魔的触手从身下爆发开来,填充了整个房间,守护者表情平静,对她比了个手势,破开窗子,裹挟自己的御主,带出飞散的木屑,却好像无手搭弓,只是把对方丢开,被海魔吞噬。魔剑的力道超乎想象,百合花的魔纹在上面闪烁不定,可是尼禄却好像极不熟练,每一剑都砍得别扭极了,她的御主脸色纸一样白,捂着胸口痛苦万分,罗马皇帝嗤笑了一声,丢开手上的剑,那双眼睛一瞬间让人看出碧绿的幻觉,把剑往海魔里掷去,抬腿压低重心,血肉在她身边飞溅开来。海魔的肉体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态势被撕裂开来,残肢在地上蠕动,黏合着又长到一起去。藤丸立香捂住嘴,感到令人作呕的晕眩。

  黑色的泥从天空中倾倒下来,拔丝着往地上落,轻柔得近乎可怜。藤丸立香跪下了,身边银甲的骑士不见踪影。落地舷窗投进来的光渐渐变色,她抬眼,四周是黑沉的棺木,佩戴十字架的男人走来,靴子踏得很重。红色的光血一样流淌,马上就被正常情态的阳光所取代,男人看见了她,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无机质的微笑,立香感到头皮发麻。

  “你赢了。”言峰绮礼这么说,注视着对方往红茶里添加第三块方糖。“我可能失去了东西。”藤丸立香又恢复那种懒散的态度,语调平平。神父却好像抓住她什么把柄,逼问起来:“你觉得自己在干什么。”

    “做梦,”女孩把银勺子碰到了地上,没有捡起来的意向,自然错过了看到黑影扭曲着搬运走勺子的场面,“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偏偏是吉尔。”她叫得很亲密,在本人面前无法表现的亲密,这让对方的笑容扩大。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我没有时间和你玩你猜我是谁的游戏,告诉我,异星神,我说出你的名字了吗。”

  藤丸立香没有尝那口红茶,她把茶杯也碰掉了,柄上裹的金箔和陶瓷一起碎了一地。

  玛修趴在她床边,这是她能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她不曾信神,现在却想为十字架祈祷,并在英灵冲进来前把枕头抱在身前,挡住自己不知为何通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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