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合作用

I will always love you,it's not a lie

【罗曼南丁】神殿不值一朵重瓣花

@退化中 给离生老师的长久点文





  南丁格尔把一杯热可可砸在桌子上,溅出两滴湿液在她白袍子上。迦勒底的医生眼睛困得发疼,刚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见此情形吓得把自己剩下半口气都咽到肚子里,看上去像是打了个不伦不类的嗝。罗曼医生,你多久没睡了?不祥的预感成真了,罗马尼哐当一下摔在办公桌上,只感觉自己手脚无力,浑身发疼,他睁着眼睛看面前出现重影的电脑屏幕,沉痛闭眼,无声哀嚎,完蛋了,护士长此言一出,自己不知道保得住几个脏器几块骨头。御主远在尼禄祭,兴致勃勃地一边翻看平板上过去特异点的记录,一边指挥岩窟王给冥界女神的到来做筹备。看在同僚的份上,他只得指望莱昂纳多察觉到不对来救他于水火。

  弗洛伦斯把手指伸过来,贴在他额头上审了审温度,皱眉头,她是个好美人,眼睛糖果一样甜美,轮廓姣好皮肤苍白,在迦勒底内却被闻风丧胆。弗洛伦斯,庆典那边需要医护人员吧,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阿基曼医生使劲揉一下自己头发,往额头上猛锤两下,终于有了精力坐起来。医生,身为护士我还是忍不住指责你,南丁格尔眼神平静,你知道你并不是英灵,就算是英灵也有极限,你现在这样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是这样啊…………他把笔搁在桌角边,一不小心滑了下去,去捞的时候在制服衣袖上划了道黑痕,护士长走过来,帮他拾起那只笔。“弗洛伦斯,你的意思是我患病吗?”当医生这么问的时候他脑子确实不够清楚,长时间靠糖分咖啡因摄入维持生活,弯腰的时候大脑充血发出抗议,压迫着干瘪的腹部也在抽搐,他橄榄色的眼睛失焦,南丁格尔在他面前糊成一片裹了霜的粉色棉花糖。不,你比谁都不可能患病,她露出一个极为罕见的微笑,可是医生,你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从另一方面来说,你患病严重,你把自己当作须臾死去的任何东西。

  “你开始发烫了,这里的工作先转交给莱昂纳多阁下吧。”

  罗马尼·阿基曼AKA御主口中的绝世笨蛋,某年某月某日,她用那种孤寂眼神看他,好像他们很早见过。橘发小姑娘眼泪洇湿白褥子的时候,她内衣松垮着闯进医务室,眼底下老大一块青紫,抱着他就开始哭。她杵在门口眼神茫然瞳孔涣散,在他睡衣上聚了焦,藤丸立香拽着他袖子,一些词句从她喉口窒息出来,声音却迟滞在声带上,她无声悲鸣,几乎背过气去,那情绪太复杂,罗马尼熬了五个小时夜,只勉强辨认出后悔。第二天早上立香指天发誓只是梦游下的误认,注视他像是注视荆棘和百合花。

  南丁格尔硬拽着他上了床,把地下残留蛋糕碎屑理走,罗曼医生感到一瞬间的尴尬,三十以上未婚男人的卫生环境能好到什么程度,整洁已经是最高水平,可他没有任何外包意向。护士长掖好被角,医生,我不建议你在床上继续办公,你需要修养,而不是不遵守医嘱。迦勒底唯一的医生把伸到背后去掏枕头的手缩回来,吾命休矣,护士长脸色变得尤为凝重,压迫力超过九个吉尔伽美什王。接到通讯的达芬奇背景音嘈杂,混合金铁交鸣,罗马尼粗粗一瞥,看见咒腕在友好挥手。莱昂纳多只是笑,“罗马尼,你真是,好啦,我大概明白情况了,来之不易的假期,好好休息。”说完她转头去和御主说了什么,引起一阵鬼哭狼嚎,诸如达芬奇亲别走啊三藏一个人撑不住。末了藤丸立香挤过来,神色小心隐忍,叫他暂时交差,躺好休息,大方地把达芬奇拨过来顶替空档。她走开躲到玛修盾后面,看不清楚,但那种茫然的神色还是显露出来。“在我来之前,麻烦弗洛伦斯你了,罗马尼这个人要是不看着,就不会安心待在被子里。”

  南丁格尔常年身上飘消毒水气息,带着薄荷一样的刺鼻,只是没那么好闻,罗马尼生前浸染没药脂膏香气,像是被焚好的神像,现在倒也没有抱怨什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眼睛眯了半搭,只是虚虚撑着眼皮子。他现在身形瘦削,腹肌与他扯不上什么关系,没有小肚子还是因为常年稀少的进食,如果不是同事达芬奇友好的意大利甜品支持,只会肋骨瘀出,可是达芬奇口味独特,愿意多加一勺糖已经是她极限,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卫宫先生加盟才是迦勒底值得拉横幅的事。至少,藤丸立香摊手,我觉得这比攻略伊丽莎白小姐捡来圣杯制造的特异点有意义多了,为什么都这么看我,嗯,我瞎说的,万一发生了呢。

  我会给你端碟南瓜派来,罗曼医生,南丁格尔说,裙角拂过椅子面,你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也不是好事,对胃的损伤很大,请不要再试图工作了,莱昂纳多阁下马上会进行交接。罗马尼捧着杯可可,温顺茫然,像是坨扶着毛线团的缅因,护士长掩好门,他就把可可搁到床头柜上,吃力地去够水笔,却顿住了。所罗门王有求必应,是个混蛋,他没好到哪里去,可是…………罗曼叹气,复又抱起可可,就算最后都要让人哭泣,他还是不想做个接收眼泪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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